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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一梦
“梦想这东西和经典一样,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,反而更显珍贵。”2010年一部拍摄技巧漏洞百出的《老男孩》横扫了一切娇柔造作的现世浮华,直抵泪腺。“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,改变了我们的模样,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?我有过梦想。”当尾曲响起,无数被现实夭折了梦想的人们被再度刺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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励志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成了书商把玩的策略性字眼,与成功学搅在一起,哄骗的是那些没有耐心奋斗、从未想过挫折、心心念念于一夜成名和一夜暴富的人们——这是一个短时间内被无限拷贝的人群。梦想,也在这个拜金主义的时代飞快地剥蚀了它的纯洁色彩,变得不那么打动人心。
究竟是什么吞噬了我们的梦想?是梦想在刁难我们还是我们在背弃梦想?是不是走得太远,就注定会忘记为什么出发?在无解的现实面前,梦想也许四面楚歌,要怎样去打赢这场一个人的战争?
带着这些疑问,2011年7月,桑林和他的设计师朋友们以一个鲜见的集体面貌,出现在了公众视野当中。他们把19个不同的设计梦想凝聚在一起,赤条条地讲述着这些设计斗士如何渡过曾经的那些艰难时刻。
其实桑林本人就是设计梦想的样本。一个脱离资源背景的青年,只身去香港寻找设计梦想。从露宿库房到奢华等身,十年一个周期,他循环了两次,这个为设计梦想求新思变的过程相当痛苦,有整整数年,他异常邪性地在梦想与心魔之间选择向自己宣战。直到今天,桑林依然对一位老者的誓言记忆犹新“世上之事,常属是非,人心倾向,便有善恶,善恶即分,则心有爱憎,爱憎分明之于人而言,实第一坦荡,第一潇洒,第一自然之品格。”
从大连到香港、从上海到广州、从北京到米兰,一遍遍重画,毁弃,从头来过,桑林终于悟到,必须打破那些百试不爽的构思,突破他们所形成的结构限制,更重要的是,他必须在走进灰暗世界之后走出来,构造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。
慢慢地,他的设计开始重新活起来,线条有了节奏,空间有了气味,他的设计方案因为叙事而变得气场十足。
他无数次讲到:设计是一种需要;摸索设计语言的过程,亦完全是出于内心表达的需要。在他的图纸上,能够寻觅到那种悸动的颤抖,他豪不修饰地将喜悦、怀疑、犹豫、不安等情绪带入方案,图纸上留下跳跃、退缩、振作的痕迹,他试图表现的不再空间效果,是生活瞬息的运动。
关于桑林和他的故事,我知道的,和别人知道的不一样。这个感觉很像姜文在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里马小军的独白:“我一直以为我是遵循记忆点滴如实地描述,甚至舍弃了一些不可靠的印象,不管它们对情节的连贯和事件的转折有多么大的作用。可我还是步入编织和合理推导的惯性运行。我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一些细节,同时又夸大、粉饰了另一些理由。我像一个有洁癖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把一切擦得锃亮。当我依赖小说这种形式想说真话时,我便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:我想说真话的愿望有多强烈,我所受到文字干扰便有多大。我悲哀地发现,从技术上我就无法还原真实。”
往事前尘
车子在晚秋午后腻人的阳光中行进,我和桑林约好来一个没有目的的出游,天气不错,看着路边毫无美感的小店招牌,过往的司机正在挑选吃饭的饭店。多年前,桑林南下,广州的街巷处处皆是这般场景。那一年,他自作主张辞去了无法适从的政府工作,如鱼得水,抱着设计的梦想一骑绝尘。
当时的社会经济环境,已经在酝酿着大的变革,室内设计作为一种新兴经济产物正在跃跃欲试。桑林的授业恩师刘世海此时正值不惑之年,率领华美装饰攻城拔地,风光一时无两。
1992年桑林来到上海,主持设计了上海四川北路规划方案。同年,应广州“思哲”设计团队力邀其南下共计大业,前景已然一片大好,桑林曾经说过,这些年他唯一改不掉的就是说“不”。
下一站香港,再没有任何吸力能牵扯住他,与人合作的香港公司迅速成立。“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”南北方地缘性差异导致项目推进至三分之一的时候,合作双方悄然分手。
桑林混不吝的天性此时功率十足。在香港继续租库房,接单画图,疯狂吸收香港设计养分,直到一张项目图纸的出现将自信爆棚的桑林直接放倒,自叹不如的桑林第一次恐惧地意识到差距的存在。
桑林遇见了从此一生的朋友陈立坚在1993年。“那年正赶上国际服装节,一帮广州的好朋友过来热闹,酒喝的开心,当时被评为广州十大杰出青年的大哥说,有个人你应该认识一下,都说同行是冤家,你俩处处看。和阿坚第一次见面就在渤海饭店海聊个通宵,一见如故啊!从那以后,大冬天中山路上多了两个喝得横晃的酒鬼。别看阿坚现在混得人前显贵,那时候也经常怀疑人生,心不甘情不愿地等待机遇垂怜”。
1994年桑林和陈立坚的合作水到渠成,从新友谊商店地下室改造到1996年胜利路某大型酒店工程,一气呵成,再见面已是多年以后。
勇闯天涯
车子依然在继续行进,有一个羊汤馆,生意火爆,一口大锅支在门外烧的沸腾。因为丝毫不感到饥饿,我们决定呆在车里,听他讲生命中过往的那些人,那些事。这种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的生活,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。
设计圈里很多人都有桑林第一桶金的故事。他从未说什么,可他心里清楚,第一桶金来得很艰难,那艰难的滋味,只有他和妻子知道。有人说,在中国吃屎有多难,赚钱就有多难,站着赚钱就更难。“可能连我们自己都不记得了,我们的创业过程有多惨烈,发生了多少故事。”
可是,在这个有钱就是大爷的社会,人们只记得成功者的荣耀,很多很多的东西,似乎都被打上了包,放在屋子里的一个黑色的角落里,没有人会去触碰。历史在哪里,存于心底吧。
“那是一段怎么样的历史啊!”桑林从定制的烟斗包里摸出大师烟斗。
“真实和常理之间,我宁愿选择真实。如果我的真实被所常理不容,我宁愿为真实而支付被常理谴责的代价。”
告别第一个十年,桑林终于有理由“勇闯天涯”,“北上南下”不亦乐乎。当年的大哥还有很多属于前尘往事的人都开始疯狂找寻他,表达对他的在乎和关心,人真是奇怪的动物,桑林很迟钝,那么多年他都没感觉到有很多人这么在乎自己。
在广州的那段岁月,我和阿坚见证了彼此成长的历史,或委屈,或草莽,或江湖,或义气,那片炙热的土地。香港!香港!姑娘,姑娘!那记录着他们这些设计师最美好炙热的青春和类似理想、未来、希望一类的字眼早已一去不复返。
广州,笔挺的椰树,2001年热闹的上下九北京路,但这些在桑林眼里都失去了生机。拒绝了阿坚的挽留后,回到酒店,他心犹郁结,打开电视,是张国荣的《风继续吹》,那一晚,桑林怎么都睡不着。点上一根烟,在便签上写下,“前程几度,风流几度称雄?谁人笑我踏长空。当年情正好,苦乐一杯中。”
在桑林出入无门的时候,生命中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子,在他来电显示中,被称为姜老师。在下一个十年的岔路口,她双眸如梦,清纯若水,为他忧愁,何尝知晓他的当年得意?问姜老师当初何故。姜老师说见他第一眼,已觉他好人难得。白开水一样的守望,有话听话,无话听心。心一相近,天也无奈!桑林生命中不乏有情深意重的女子,有了喜欢的因,便诞生了相应的果。
愧对亲情
谈及自己的父母,桑林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,他说这辈子最敬重的是自己的母亲。
很多人见证了桑林刻骨铭心后的抱得美人归,但是对他来说,最重要的一个观众已经不在了。1998年桑林年少张狂之时,母亲离开了。“那一年我母亲突发重病,从确诊到离世,这个过程太快,完全把我击垮了。我觉得我真的太操蛋,太差了,为什么我没有把生活安排好?”桑林十分自责。“后来整理我母亲房间才发现,我母亲把我画过的画,从小时第一张开始全部都收藏着”
不管办公室搬到哪里,母亲的照片始终被桑林摆放在办公室离自己最近的地方。“从小到大我都怕我母亲失望,所以当年拿到第一个项目,说句心里话,就是我觉得能跟我母亲有个交代了,她一直觉得从事设计施工是一个复杂的工作,但她从没有怀疑过我的能力,是担心我辜负了朋友。
“有一个阶段,我天天呼朋唤友,整夜玩儿的忘乎所以,但不管多晚回家,母亲都会从卧室走出来和我聊上几句,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:桑林啊,人生应该树立一个正确的目标,不应该这样活着。但我没有听进去,继续挥霍”
想母亲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来到海边,面对滚滚波涛,遥望天际,深深怀念。
所求无非心安
桑林说他也曾拥有过对财富、对事业坚不可摧的意愿,并且坚信即使潮水退去,赤裸的那一个也不会是自己,但现在,他认为世上有更重要的东西。
2007年,桑林来到米兰理工大学首届面向中国设计师特招的硕士班,开始从设计思考转向设计管理升华。
“对于我来说,我真的没觉得自己怎么成功,阿坚人家都买游艇啦,我觉得到这样一个年龄了,自己天天还在出差,讲方案,跑这些事,这叫打工吧,这能叫成功吗?
有一个同行如此评价他,“桑林是一个扭曲的人,他是一个一碗水都要端平,又关心朋友对他的评价,又关心业内对他的评价,又要关心家庭对他的评价,又要玩儿得好,同时他又是一个懂浪漫的人”
“以往,我确实非常在意别人怎么看我,但现在,我确实是另外一种状态。”
少数英雄驱虎豹,多数英雄驱狗。
2011年10月20日,香港,文华酒店,一天紧张的会议之后,他翻开李零的著作《丧家狗——我读〈论语〉》。封面的那段文字又进入眼帘:“任何怀抱理想,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园的人,都是丧家狗。”我是不是一条丧家狗呢?
桑林皈依过宗教,但他已不再提,他发现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的方法只有扪心自问。
“我自己的做法是,在可能的情况下,喝喝茶,打打座,抽抽烟斗,多一点时间自己独处,包括有的时候会找一些谈得来的朋友,在茶室里海阔天空地聊一些比较有见地的话题。另外,在工作中如果遇到不是特别满意的事情的时候,也会有烦燥,但是努力的去说服自己,人生和生活就是这样的,所以本着一种接纳的心态,然后使自己的心能够平静下来,即便是这样,还是觉得让心平静下来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。”
纳博科夫《微暗的火》里的一段话,似乎可以解释桑林20年的创业成长史:“他是灰堆里的暗火,他不是明火,但你弄不灭他,他会一直燃烧。”
大连建筑装饰网:你如何理解快乐这个词?
桑林:我常说,在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的人快乐,还是拿个鞭子、吹着口哨的放羊倌快乐,这种快乐程度哪个大真不好讲,方式和手段其实和快乐的程度是没有关系的。常识告诉我们,欲望多,一定是苦恼多。但是你说拥有很多的钱,就多么快乐,也不见得,我很多朋友也很有钱,我没觉得大家有多快乐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我们怎么能够在认识到生命无常之后却不陷入悲观?
桑林:死是生的一部分,不可能看到身边的现象包括生老病死、都有衰败,都有兴旺,有时候都很悲观,但是想靠外力改变这种悲观不是太现实,主要靠自己自身的一种调节,和对现实中无法逃避的现象的理解,这种理解是真正的理性的理解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没有走上设计之路,自己原本可能成为另一个人?
桑林:这个没想过,但偶尔会蹦出一些很奇怪的想法,如果我不是设计师的话我会不会是个杂碎呀?有的时候会狂妄不羁,也会很沉静,这种多重性格在我身上很明显。现在对设计没有什么大的贡献,但将来我相信会有。走设计师之路我是很坚定的而且会越来越坚定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在你的人生中,什么事情会让你感到后悔?或者是认为自己错了?对错各占几分?
桑林:我一直都在做错事,后悔错误太多,后悔和错误一样多。唯一做对一件事就是和我的爱人在一起,爱家庭、爱兄弟、爱朋友。以前是索取、自私。后悔前一个十年没有抓住,在虚度,对错二八开吧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你现在最在意什么?周围有人提醒你吗?
桑林:我现在最在意的是我亲人、朋友的健康、幸福。没有朋友,没有他们挺我,我什么都干不了。哥们提醒的多,当得意忘形的时候我也许不会在意,但一个人沉浸下来的时候我会倒叙,倒叙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,会突然想到那个朋友之前说的是这个意思,是提醒我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你最害怕听到什么样的评价?如果有质疑你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吗?
桑林:怕听到的现在不多了。对我现在的人生没有太多质疑,就是我现在有点不拘小节,除了工作不开玩笑,其他的总是很乐观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你有英雄情结,会不会因为太爱惜自己的羽毛而淡忘了赤子之心?
桑林:小的时候,很坚定,在是是非非当中非常坚定的选择了正确的方面。岁月的蹉跎,在大是大非上心里还是很清楚的,但是没有力量去改变。目前的状态我是外圆内方,壳是软的,大多数时间我是有亲和力的。赤子之心一直没有改变过,羽毛也很爱惜,两者是不是很矛盾?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让自己满意的作品,内心非常渴望,但是这个社会改变我太多,有时候我会为了利益改变我的作品,做我不愿意做的,有时候照照镜子看看这还是我吗?有时候又那么真实。我每天都在反思自己,是不是给别人带来不悦不适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这样不累吗?
桑林:累,但是没办法,我们都活在现实生活当中,其实赤子之心我是有的,对社会上不良的现象行为我是很抵制的,但是在不知不觉当中自己也会那样去做,首先是给了自己一个放任自由的借口,还追问自己要是不这样做行不行?好在我晚上有一段沉思的时间,我会把自己纠正过来,还和经历和年龄有关,现在要听别人意见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你觉得完成一个项目的整个过程中间最难以控制的环节是什么?
桑林:是社会现象。当我们按照设计做的时候,实际上有很多甲方,他们不按照流程做。即使甲方按照流程做,我也按照流程做的时候,社会现象导致这个过程很难实施,几乎没有一个项目是顺利的。在制度约束,在潜规则上,包括主张上没有一个项目是按照设计师思想独立完成的,都给改的面目全非了,甚至到现在我都不敢说哪个项目是我搞的,真的是“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”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如果满分是10分,你给今天的伯为创新打几分?
桑林:让他慢慢的成长吧。虽然这么多年了,但是很多都是不健全的。就像木桶原理,最短的那根往往是老板,一个错误的决定带领着员工全部走向了一条错误的路。南辕北辙的事我公司也时有发生的,大家辛辛苦苦的工作方向错了,这有多么的可怕。给伯为打分实际上就是给我自己打分,应该不及格,5分以下,努力够了方向错了,这是经常的现象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年龄给你的设计带来什么改变?
桑林:设计跟人的思维是一样的,应该是一个减法,我觉得一个好的设计来源于一个好的思想,当一个人的思想慢慢成熟的时候,他的设计一定会有改变的,更加成熟一些,更加简约一些,不会那么啰嗦,更加有的放矢一些,更加生活一些,更加考虑环保、考虑人与自然的关系、考虑生活情调。
大连建筑装饰网:最后问一个直的,你的设计和烟斗,你自觉哪个更牛逼?
桑林:都挺牛逼,设计是我的生命不可缺的,烟斗只是我对生活的尝试,但是我迅速地进入了“烟斗客”这个角色,一个性格稳重、成熟的人抽烟斗是不一样的。刚开始抽很急,烟斗非常烫,说明我很浮躁,但是我抽完后打理的非常细心,可以花很长时间打理的非常干净,说明这个人是非常有条理性的,是完美主义者。有的时候我很浮躁,每当我拿起烟斗,心情会随着的烟丝燃烧的速度慢慢的平和下来,所以,如果你喜欢抽烟斗,就要爱护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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